同仁堂的桃仁

小学生文笔又写不出文的桃仁qwq

【冰秋】流光满

啊啊啊啊啊喜欢😭甜到流泪😭

水叶:

* 我要发糖!我要先治愈自己!愚人节捅刀的那家伙是假的我!(<-_<-)


* 原著背景,正篇之后的日常向,ooc和bug和私设比糖还多!(……)


* 这回也是两个一直在想但是没成型的老梗,又还愿了~


* 感觉……好像每次补刀之后都会放飞得有点脱线……




————————




不高兴。




有一点点不高兴。




哪来的为什么,反正就是有一点点不高兴。




沈清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板着一张清冷孤高的严肃脸走出竹舍。




这种莫名的郁闷情绪已经持续两三天了,大概是从他们自魔界地宫回到清静峰小住的前一天开始的。




确切点说,是他那天在地宫闲逛的时候,偶然在议事厅门口看到洛冰河跟纱华铃轻声细语的时候开始的。




……咳。




按说,上下级之间有些交流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那天又刚好是每月一度的魔族议事大会,散会之后上司有个别事项需要叮嘱下属,这也不能更正常。




但正当独自在地宫欣赏各种大小石块裂纹的沈清秋半是故意掐着时间拐过议事厅前面的墙角时,看到眼前一幕,愣是逼着本打算做出偶然路过假象的自己定在原地。




距离有点远,两人又刻意放低声音,沈清秋完全听不清。洛冰河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倒是能看清纱华铃的面部细节。这位身披红纱的妙龄女子此时眉目张扬,长睫轻挑,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肆意,涂了脂的红唇轻启轻合,自带三分明媚笑意。也不知洛冰河对她说了什么,又似乎对她点了点头,看上去态度很是和缓,与以往冷硬的威势有明显的不同。随后便见纱华铃的笑容又鲜活艳丽了几分,脸颊也泛起一丝淡淡的绯色,朝着洛冰河略显俏皮的一眨左眼,转身跑开了。




沈清秋在洛冰河转身之前决定掉头就走,走出好一段才停下,开始疑惑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不就是洛冰河跟别人说个话么,自己这是闹的哪一出?




然而都走出来了,也不好再折回去,只能沿着回住处的路心不在焉的继续走。




不过看纱华铃那表情……似乎做了什么让洛冰河高兴的事,被肯定了?




或是……洛冰河做了什么事,让她高兴了?




到底什么事啊,还说那么小声,像怕人知道一样,瞒着谁呢这是?




瞒着人的事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去,站大门口还指望不让人知道?




沈清秋一路胡思乱想着,顺便在脑内把刚才所见那一幕的背景替换了一下,换成各种人少的幽静的不被打扰的,风景再好点,气氛再融洽点,山山水水风和日丽的……




停……!




沈清秋想不下去了,脑仁疼。




明明就是一幅风物佳人的寻常画面,他就是觉得怎么看都各种不对劲,也不知是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还是错了什么。




因这突如其来的莫名烦躁,他一边走一边拿折扇无意识的敲着自己的额角,好几次差点直接撞到竹子上。




跟他擦肩而过的魔族路人见到一贯仙气凌然的沈仙师一副这么不淡定的样子,都被吓的不轻。




而洛冰河忙完杂务回到竹舍,看到的就是坐在书案边端着空茶杯喝了半天空气还在兀自发愣的沈清秋。




嘘寒问暖半天无果之下,洛冰河难得主动提议第二日两人同回苍穹山小住几日散散心。沈清秋也没心思细想,随口就应下了。




现在想来,是不是那时候把心绪不宁表现的太明显,让他以为自己在魔界呆久了会憋闷?




其实自己在哪待着都无所谓,反正都有他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这孩子本来就爱多想,还是找个机会跟他说明白吧。




沈清秋揉了揉眉心,压下这几天一直没完全散尽的那股子烦乱劲,摇着折扇在清静峰上乱逛,一边对遇到的弟子们随便提点两句功法修为,一边试着找找可能又去准备食材了的洛冰河。




结果刚走到往后山去的路口,他就迈不动步了。




远远看见竹林里两个人影,一个长身玉立,一个轻灵跳脱,正是洛冰河与宁婴婴。




嗯,这回选的说话地方挺有意境。




沈清秋第一反应居然想到的是这个,他自己也很是无奈。




比起纱华铃,宁婴婴与洛冰河的关系要近了不知道多少层,毕竟这个小师姐从小就一直对他关照有加。两人多日不见叙个旧也不足为怪。只是为什么这种不需要避着人的事,偏偏跑来这种没人的地方来了?




沈清秋的脑仁又开始疼了。




下意识抬眼望过去,只见宁婴婴似乎有点生气撒娇的样子,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竖着眉毛撅着嘴,把不满两个大字写得满脸都是,还时不时狠狠跺脚以壮声威。对面的洛冰河却难得一副任对方出气的好性子,似在妥协什么一般,动作轮廓都温和了不少,虽是角度问题看不到表情,可沈清秋就是知道,这时候的洛冰河是笑着的。




长着那么一张全世界第一好看的脸,还随便对人笑,有没有点自觉!




而沈清秋对这个笑的杀伤力估算得显然十分精确,那边的宁婴婴似乎也被这笑容感染,脾气也不闹了,虽然还挂着一脸的小情绪,但似乎终于对洛冰河点头,大概是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结果。




洛冰河答应了她什么呢?




帮她带东西?帮她办事?还是……别的什么?




还专门跑到人少的地方悄悄说?这是在避着谁?




沈清秋不觉又陷进了胡思乱想的状态,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回竹舍门前了。




毕竟是在清静峰上,他不好又拿折扇敲脑袋,只得狠狠甩了甩袖子,试图抖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和死缠着他不放的一团闷气,看似有些落寞的独自进了竹舍。




然后又寻了桌案边的位置,坐下来开始思考人生。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以前有过类似情况吗?没有吧?




那为什么突然就能心烦意乱成这样?因为什么,或者……因为谁?




——还能因为谁!




脑内突然炸出一个名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因为洛冰河背着他——不,也不是故意背着他,就是被他撞见了在他没在场的情况下——跟其他女孩子说说话,甚至连多余的举动都没有,自己就介怀成这样?




沈大仙师的气度呢?!




他有些好笑的把自己狠狠唾弃了一番。




何况洛冰河待他花了多少心思,他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不怀疑。




一个为了他不惜把整个世界折腾得天翻地覆,又能把自己所有的狂傲霸气统统收敛只想一生守他护他的人,他还有什么信不过。




沈清秋用力摇了摇头,把那些纷乱的思绪半是疏导半是强压的丢出去,再抬头正好看到洛冰河自竹舍外进来。




“师尊。”洛冰河看向他,就算是逆着光,也能清楚捕捉到对方眼中的点点星芒。




沈清秋迎上他的目光,心里的烦躁一时消去了大半。




“何事?”看着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清秋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师尊,我……有点事情,今晚就不留在竹舍了,明日早则午前,迟则傍晚,定会回来。”洛冰河说的遮遮掩掩,说完后又很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沈清秋的脸,细细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哦。”沈清秋眉目平静,表情毫无波澜。“去吧,自己小心。”




“是。”洛冰河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很快回复成平日里惯常的笑颜。“师尊晚间的粥膳我已经备好,师尊想用的时候叫师兄师姐们送来即可。明早的点心也备好了,师尊晨起后……”




“好了知道了。”沈清秋摆手打断了洛冰河没完没了的日常叮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去忙吧,早去早回。”




洛冰河点头称退,临走时略显担忧的看了眼被窗口夕阳染了层暖光的沈清秋。




本应是一幅温馨画面,洛冰河却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冷冷清清。




直到洛冰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外,沈清秋才把脸上早僵成面具了的表情慢慢化开。




刚被压下去的烦躁似有反扑的架势,而且愈演愈烈。




好啊,学会夜不归宿了。




沈清秋无意识的挑了挑眉毛,顺手倒了一杯桌上早就凉透了的茶水灌进嘴里,蔓延了一肚子冷冰冰的苦味。




洛冰河有事瞒着自己,这点可以说是完全确定了。




这种情况自两人在一起之后,还是头一次。




就目前他已经知道了的情况来看,这事跟纱华铃和宁婴婴怕是都脱不了干系。




会是什么事,让洛冰河私下跟女孩子相谈甚欢,还不止一个,不止一次?




还完全不告诉他,不让他察觉一丝一毫?




他知道的就两个了,不知道的呢,还有没有其他人?




这一晚上的失踪,又是要去做什么,去找谁?




沈清秋强行逼自己停下越想越没边的脑子,却颇为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心乱了。




他还是相信洛冰河的,但也受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




哪怕跟彼此心意无关,这种一次次被瞒着的感觉,也让他很窝心。




况且这两个跟洛冰河聊到一处的人……又正好都是原著故事里,洛冰河的后宫人选。




难道就算他把剧情主线扭得乱成这样,也还是逃不掉某些情节终将上演的命运?




那他这一路折腾来折腾去的到了现下的状况,又究竟有什么意义……?




毕竟,一颗心一旦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啊……




沈清秋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的过了大半个白天,直到挨过通常的午休时间,才迎着开始倾斜的刺眼阳光,看到了洛冰河归来的身影。




“师尊,我回来了。”洛冰河轻快的步入竹舍,声音中带着一丝没藏住的雀跃,可是还没走近就被沈清秋一脸疲惫至极的神情吓了一跳。




“师尊……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一日,就劳神成这个样子?”洛冰河有些慌乱的站到沈清秋身侧,写满了心疼的眼眸看向对方干涩的眼中,想找到一点因他归来而燃起的欣然笑意,却什么都没看到。




“冰河。”沈清秋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每个字经过喉咙划出嘴边,都划得他生疼。




“这些时日,你是否有事瞒我?”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他再受不得这样猜来猜去的折磨,不想误伤对方,也不想让自己难过。




“……是。”洛冰河脸上现出明显的迟疑和惊愕,却仍是点头。




沈清秋稍微垂眸,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浑身气力也随着泄去了一半。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一句话问得有气无力。




只要洛冰河肯说明原委,说什么他都愿意信。




“好。不过……可不可以请师尊稍等一下?”洛冰河的目光依然停在他身上,眼中是尘埃落定的坦然,还混了一丝谨慎的期待和不知因谁而起的心疼。




“……”沈清秋突然有点想摔扇子。




说就说,不说就不说,过一会儿还能冒出什么变数不成?




洛冰河见到他眼底突然窜起的那团火,赶忙加快语速把话说完。




“我带师尊去一处地方,到了之后,自会给师尊想要的所有解释。”




两人出了竹舍便御剑而行,一路无话。




待顺着洛冰河的指引再度落回地面时,沈清秋已经不是单纯的想摔扇子,而是想提起扇子直接打人了。




“这不就是山中的竹舍吗?”沈清秋把扇骨捏的咔咔作响。




没错,眼下两人所在之处正是建在深山中供两人闲住的那处竹舍。此时日晖渐落,月淡星稀,飒飒竹林被暗夜笼上一层墨影,在山风中轻动,发出泠泠清音。




先前没人回来,自然还没点起灯火。




沈清秋转身,借着夕阳最后一点光亮看向洛冰河,等他兑现那些个解释。




洛冰河微微闭眼,而后缓缓睁开,目光落进沈清秋眉间心上,嘴角弯起一个……恶作剧得逞一般的调皮笑容。




看得沈清秋眼神一顿。




而后便见洛冰河轻轻抬起右手,在身前捏了个法诀,猛的一弹——




这一方天地,倏忽间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以两人所在位置为中心,随着一声弹指的轻响忽然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淡色萤光,如同细浪一般向四周缓缓蔓延开来,起先疏疏落落,渐渐的越发斑驳密集,竟是铺满了目之所及的一整片山林,盖过了周天月华星辉。点点萤火悬在半空,高低错落,冷暖深浅不一,围绕着两人静静流动,似置身星海银河一般,亦幻亦真。由近及远的几处被流光照暖了的竹梢上,坠着轻轻巧巧的数只雅致莲灯,每一只都精巧又不失大气,虽皆为粉荷,风姿却各自不同。莲灯如同摇曳在流萤铺就的清波之上,舒展开去,一直盛放到竹舍的门口。




萤海流灯,只予你一人赏。




沈清秋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不觉睁大的一双眼中映满了流光星火,心底已然说不上是震撼,是沉醉,还是……别的更复杂的情绪。




“你……昨晚就是回来布置这片萤火?”他有些茫然的开口,慢慢抬起微颤的手,想要捉住身前一簇跃动的柔光。




“是。本想给师尊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让师尊劳心,是我考虑不周。”洛冰河直到此刻仍拿捏着几分不安,冲淡了本该出现在脸上的喜悦满足。




“……”沈清秋完全没从眼前这一片胜景中回过神来,好半天才想到似乎该问个缘由,慢慢把视线聚焦回洛冰河身上。




“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想为师尊庆一次生辰。”洛冰河对上沈清秋的眼眸,那里面除了漫天光华之外,只有自己的倒影。




“可是我问过师兄师姐,甚至辗转问过岳掌门,大家都说并不清楚师尊的生辰月日。”声音带着些微的低落和慎重,似是害怕触到什么对方不喜的旧事一般小小心心。




“于是我便擅作主张,选了今天这个日子。毕竟这一天于我而言,很特殊。”语调里带了几分柔软的怀念,如同逆着时光溯洄而上,停在某个风情日暖的山林之间。




“多年前的这一天,师尊摘了几枚细叶,惩戒了几名斗殴的弟子,救下一个满身新伤旧伤的少年,还帮他寻到了意义重大的玉观音,一直代为保管,收在身边十余年。”




沈清秋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洛冰河了,只能任一腔心绪肆意激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么久远的事,这孩子……居然连日期都还记得。




就算还有未尽的疑惑,他也什么都不想再去计较了,至少这一刻完满的美好是触手可及的。




但洛冰河就像能读出他积压多日的忧思一般,一点点为他解开心底所有的结。




“造这一片流光的构思是我想了半月才定下的,为寻得足够的萤石,我私下动用了纱华铃所辖部族的半数人力,前几日议事结束后她才来如期复命,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这些萤石足够轻质又不失亮度,恰能成就这般设想。”




——所以那日……是洛冰河对纱华铃难得一回的肯定?而这肯定的背后,却是这般原因?




“我担心只是一片流动萤光会显得单调,便又加了些莲灯于其中点缀,昨日向宁师姐问起这主意是否可行的时候,还被她狠狠训了一番,说是这种日子本该在清静峰与大家同庆才好,我只得应她明年这一日与师尊同回清静峰。只是不晓得明帆师兄他们知道了这样的原因,会不会不高兴……”




——当时宁婴婴闹脾气,得了宽慰才肯罢休,居然也是因此而起?




“萤石以灵气激发出光亮,事先在萤石中储下灵气,再悬石布灯,一夜加上半日,还是觉得有些赶工,不知当下这般景致,师尊可满意?”




——何止是这一夜加半日的不眠不休……究竟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耗了多少时间精力,只为这华光盛放的一瞬,为求一人一笑颜?




洛冰河依旧站在那里,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沈清秋,如同每时每刻一般捕捉着他脸上任何细微的情绪。




沈清秋自胸腔缓缓呼出一息气,将目光荡开飘远,把这一川流光荷影都收进眼底,汇进心田,融进灵魂深处,然后轻轻合眼,移步向前,张开双臂把洛冰河牢牢的圈进怀里。




果然我的还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给抢,谁也抢不去。




若是可能,真希望一辈子都不放开。




真好。




“师尊可还恼我有事相瞒?”洛冰河回抱住沈清秋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的肩膀,语尾终于漾出了三分欢愉七分安心的轻笑。




“……”沈清秋把脸埋在他肩上,拒绝回答。




“那……师尊可还在吃醋?”洛冰河的笑意更明晰了几分。




“谁吃醋了!”这回倒是答的当机立断,就是……声音闷闷的,很没什么底气。




洛冰河收到这变相的承认,心下又暖了许多,也没再乘胜追击,只是安静的拥着对方,任两颗相贴的心沐浴在这一片明灭浩荡的星河里。




“我擅自定了这样一个庆生的日子,师尊可愿意?”




“嗯。”




那也是他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出手成招的日子。




“那以后每年这一日,我都与师尊同庆生辰可好?”




“好。”




缘生缘起,朝朝相忆;同心同往,岁岁无终。




“师尊还没回答,这一场流萤灯火,可还喜欢?”




“喜欢。”




万千流萤,莲盏灯花,眼前胜景,心上之人,都喜欢。




“有没有最喜欢的?”




沈清秋唇畔溢出一抹封沉多日的畅然笑意,紧了紧环着洛冰河的手臂,把人往自己心口的方向又贴近了一些,再不容一丝空隙。




“最喜欢的,在这里。”




一直都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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